沉阳某电商平台公司与主播签订协议,实行标准工时制度,但按照直播时长计算工时; 某电商平台与主播约定,如果每天直播时间不足6小时,主播将无法获得每月全额保障收入……工作时间该如何计算才合理合法? 专家建议,应针对主播的就业设计相应的工时标准制度和劳动定额标准。
“平均工作日8小时,按直播时长6小时计算工资,这怎么能算合理呢?” 沉阳电商主播曼曼说。 2023年12月18日,经沉阳市皇姑区劳动争议多元化调解中心调解,沉阳电商主播获得辽宁某食品公司2000元全薪。 这让她清楚了主播的工作时间应该如何合理合法地计算。
如何合理合法地计算网络主播的工作时间? 《工人日报》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
直播时长和工作时长不一样,工资怎么发?
2023年7月,曼曼到辽宁一家食品公司做网络主播和操作员。 双方签订协议,同意每天工作8小时,支付直播每小时50元的费用。 工作4个月后,曼曼平均每天在平台直播6小时,平均每月22天。 后来,由于公司对直播项目进行调整,曼曼申请了辞职。 离职前,两人因未结算的工资发生争执。
曼曼认为,除了每天6个小时的在线直播外,她还需要准备产品发货、更新物流信息、拍摄、编辑和发布视频、回复用户询问等。 事实上,平均每天工作时间为8小时。
双方私下谈判没有取得任何结果。 2023年11月,曼曼到沉阳市皇姑区劳动争议多元化调解中心寻求帮助,要求公司返还工资。 调解员施慧认为,双方已经就工作时间达成一致。 用人单位确定实行标准工时制度后,应当严格按照标准工时制度安排劳动者的作息时间,不得改变观念,按小时计算工资。
网络主播的工作时间是否应该按照标准工时制度计算? “这也不一定,一是要看主播的身份,二是要看双方的约定是否合理。” 沉阳“立山行”网红供应及直播基地总经理任丽春表示,网络主播分为明星签约和培训签约。 明星主播通常是商业伙伴。 接受培训签约的主播通常与公司或平台存在劳动关系。 公司或平台通过培训、包装等形式增加主播流量。 主播也给公司或者平台带来了收益。
由于培训签约和非签约网络主播的收入计算方式涉及工时且多样,因此很容易产生劳动争议。 任丽春表示,在实践中,传统的工时计算方法并不适合主播这一特殊职业。 传统的工时计算方法一般以工作时间为基础,将工作时间分为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两部分,无法准确反映主播的工作量和工作成果。
网络主播索要酬劳争议不断
“模棱两可的劳动协议是曼曼与公司或平台之间纠纷的症结所在。”施慧说。 网络主播与企业或平台签订的合同法律性质不明确,以“合作协议”、“战略合同”、“发展计划”等字样命名,难以认定双方之间的劳动协议。两方。
曼曼工作的地点、时间、内容和形式必须接受食品公司的安排和管理,并遵守食品公司的规章制度,并且曼曼的工作内容属于食品公司的主营业务。 因此,双方之间存在事实上的劳动关系。 “很多网络主播和企业都分不清双方的关系是劳动关系、劳动关系还是合作关系。”施慧说。
辽宁省劳动人事争议研究会法律专家孟玉平通过研究发现,网络主播追究劳动报酬纠纷案件中的争议不仅包括工资计算方式,还包括是否可以扣除最低工资标准,以及佣金是按小时计算还是按收入计算。
2023年5月1日,王晓霞到某电商直播平台从事直播带货工作。 王晓霞当月直播26天,其中23天直播6小时,总计158小时。 但根据协议,公司仅分配利润分成324.53元。
王晓霞将电商直播平台告上法庭。 法院经审理认为,电商平台的条款规定,即使主播整个月的直播天数和总时长符合约定,如果单日直播时长不足6小时,小时,房东将无权获得全额付款。 每月的保障收入明显不合理,加重了王晓霞的责任,酌情扶持了王晓霞收入的70%。
“之所以存在这些纠纷,与公司用人方式灵活、管理相对薄弱有关。” 任丽春解释道。 一些直播公司或平台用工宽松,没有设立专门的主播工作时间管理部门。 他们没有制定明确的工作时间和工资计算标准,也没有对主播工作时间和工资进行监控和评估。
寻找即时解决方案
“我们基地采用综合计时方式,目前主播流失率很低,匿名问卷统计显示,大家对薪资的满意度也很高。” 任丽春经营的直播基地根据粉丝数量和主播能力确定不同的薪资水平。 最低工资有保障,工作时间根据主播每日直播时长和直播任务完成情况确定。
“如果主播每日直播时间满足要求并完成直播任务,则视为全天工作。如果不满足,则视为半天工作。直播时间越长直播时间越长,直播任务完成得越好,直播收入就越高,相对换算的工作时间越多,工资就越高。” 任立春说道。
这种计算方式综合考虑了主播的工作时间、直播时长、直播任务完成情况、直播收入等因素,更加公平合理地计算工作时间和工资,也能激励主播提高工作质量和效率。
2021年7月16日,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等八部门印发《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 2022年1月左右,各省级人民政府将单独发布新就业形式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保障意见。 《权益实施方案》的目的是从法律、法规、政策层面完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工作机制。 “鉴于立法滞后,我们可以先调查网络直播行业的就业问题,通过行政法规进行探索,及时回应网络直播行业的就业问题,同时奠定基础。”司法和立法标准的基础。” 孟玉萍说道。
孟玉平认为,还需要通过完善立法引导和督促企业规范用工来推动网络主播合法权益的落实,坚决守住法律保护底线。 (当事人均为化名)。